這是安排好的嗎?要讓他們用這種方式再度重逢。
巧的是,他們總是知道對方在哪裡,總是會為了對方不顧一切往前衝。
「到底是找到人了沒?」媽媽焦急的在客廳與大門間徘徊。
「嫂子,別擔心。我相信直樹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湘琴。」
「媽媽,妳就別走來走去了,我看到頭都暈了。」
「早知道就一起把她帶出去了,都怪我不好…。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在外面一定很害怕。」媽媽一說完就放聲大哭。
「哥哥一定會找到笨蛋湘琴的,他們總是知道對方在哪裡。」裕樹老神在在的看著電視。
「這種時候了你還這麼悠哉?你都不知道你嫂嫂身處危險嗎?」
「你忘記你兒子是天才嗎?」
「裕樹!」被裕樹反問得媽媽緊張的接不下話。
裕樹依舊老神在在的看著電視,因為他知道哥哥一定知道湘琴在什麼地方,因為他們總是那麼有默契,他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對方是有多重要了,所以拼了命的往前衝,裕樹知道,哥哥一定知道他在什麼地方,而湘琴也會一直在原地守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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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門鈴剛好響了,大家的心都感覺放下了一顆石頭;於是三位老人家馬上衝門口一探究竟。
「妹妹阿!」
「湘琴,對不起,媽媽應該帶著妳的,卻讓妳一個人在外面待這麼久,對不起。」婆媳倆抱著大哭。
「對不起,又讓你們擔心了。」湘琴的淚水也瞬間潰堤。
時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年,湘琴害怕自己會害了直樹而離家出走的那年,但經過了那麼久,家人們也再度害怕湘琴自己躲起來哭,自己逃跑。
儘管擁抱和淚水是多麼常有的事,還是能感受到彼此最真誠的溫暖,是一百分的。
「就跟你說不要每天都去那邊就不聽,現在找不到路回來了,開心了嗎?」裕樹冷眼的指責湘琴。
「裕樹!」媽媽阻止裕樹再說下去。
「妳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妳?」裕樹又補上一句。
這是所謂的,愛之深,責之切吧!
儘管又補上了一刀,但是關心總是少不了。
「蛤?」又被裕樹害哭的湘琴,鬧得不知所措。
「每天去望夫台望夫終於把妳老公望回來了吧!」阿才笑著說。
話說每天湘琴都會去那邊呢!真的是望夫台。
從故事開始,到直樹畢業再去當兵,然後湘琴離家出走,之後再去美國,湘琴總是會到那裡去"望夫";她的念力很強,直樹老公總是能很快的就回到她身邊。
「進去吧!妳媽媽擔心妳連飯都沒煮,看到妳回來終於了總算放心了;嫂子,我們一起做好料的給大家吃吧!」阿才搭著阿利的肩,和媽媽一起進去。
「笨蛋、笨蛋、笨蛋。」裕樹不斷咒罵湘琴。
「不要再罵我笨了喔!我老公現在回來了喔!小心他揍你。」湘琴幸福洋溢的摟著直樹的腰,這表情跟之前的哀愁苦臉實在差太多了。
「我不在這段期間,妳都欺負我老婆嗎?」直樹也笑了笑。
「他都欺負我,把我們的小孩摔來摔去的。」
「摔來摔去?」直樹有點訝異。
「他們喜歡飛高高我就配合他們耶!只要動了一根寒毛就被趕出家門了,所以我非常小心好嗎?」
「笨蛋湘琴妳很愛用誇飾法耶!誇張。」裕樹撇了湘琴一眼。
「哥,你都不知道,笨蛋湘琴照三餐喊你的名字,喝你的水杯,穿你的睡衣,親你的照片,只差沒把你牙刷一起拿起來刷、內褲拿來穿而已。」裕樹可能太久沒看到天才哥哥了,所以話匣子打開之後就停不下來了,完全不給湘琴說話的餘地。
「我沒這麼髒好不好。」湘琴說。
我們的家,還是一樣是幸福小窩。
直樹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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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和阿才果然是好手藝,今天煮了超級豐盛的晚餐,大家吃到都快撐死了。
大家依舊很吵,話匣子依舊沒有關過。
這樣才熱鬧,才像是幸福小江家。
「哥哥,分享一下在美國發生什麼事吧?」阿利雙軸放在餐桌上,認真的聽直樹說。
「沒發生什麼事,每天都一直待在研究室裡,早出晚歸每天都過一樣的生活,很無趣。」
「一心只想趕快回台灣。」禮珈補了一句。
「回台灣找老婆。」媽媽說。
「老婆很想念老公。」湘琴自己補。
「老公有感應到,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衝回台灣。」裕樹也湊上一句。
「喂!你們在幹嘛啦?」直樹害羞了。
每次直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都會說"喂!你們在幹嘛啦?"
這時候代表他默認嗎?可能哦!
「哥哥,你傻啦?我們在接龍阿!」媽媽開心的說。
「歡迎回家!」大家突然高舉酒杯,讓直樹和禮珈嚇到了。
「謝謝。」直樹和禮珈感動的回應著大家。
「直樹有漏講的呢!直樹在國外還是一惹人愛阿!金髮洋妞喜歡的要命。」禮珈說。
「喂!」直樹瞪了她一眼。
「每天都送咖啡送飲料的,要不然就塞小紙條給直樹。」禮珈說的很激動。
「上面都會寫著說,Are you standing alone tonight?」
「我兒子果然行情好。」媽媽驕傲咧。
「媽!」直樹開始皺眉頭了。
「不覺得這樣的行為真的很花癡嗎?」禮珈有點激動的問著大家。
「蛤?花癡?」湘琴瞪大眼睛的看著禮珈,不敢相信外國的女生竟然也有跟她一樣的舉動。
這一字一句讓湘琴想到以前直樹去幫爸爸上班,大家搶著送咖啡送飲料的畫面,這不打緊,湘琴還自己送紙條。
禮珈竟然說這種行為花癡?
所以她是花癡?
「該不會妳做過這種事吧?」禮珈驚訝的看著湘琴。
「完全正確。」直樹偷笑。
直樹可是記得的一清二楚呢!那年他還有偷偷看了紙條哦!只是沒有赴約而已,紙條雖然有點泛黃,但他還是收的好好的。
「直樹?然後你收了?」禮珈再問。
「是。」直樹默默的在吃東西。
「湘琴原來妳就是台版的花癡?」
「欸!什麼花癡?人家直樹有收阿!而且只收我的耶!」湘琴的表情是在太俏皮了,一講完馬上害羞的倒向直樹的懷中。
「天阿!」
「欸?直樹你有收我的紙條?你不是把它丟了?」湘琴說。
「還在我醫院的辦公室的抽屜裡。」直樹認真的看著湘琴。
「直樹…」
「幹嘛啦!大家都在看…」直樹試圖想把她推開,因為人太多了;他害羞。
「那你有沒有收別人的紙條?」
「沒有。」直樹回答的很快。
「真的嗎?」
「真的。」直樹轉向湘琴,笑了。
但轉回來之後,笑嚴就收回來了。
「那就好,你最棒了。」湘琴在她臉上吻了一記。
「喂!」直樹左看右看的看了大家,害羞的笑了笑。
雖然直樹嘴巴上沒說,但是屬於他們兩個的空間,晚點就會開始了,他要一樣一樣討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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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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