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湘琴就逕自到了醫院,沒有直樹陪在身邊,她是沒有活力的。
最近很早就出門了,在直樹還沒有起床之前,湘琴也暫時到客房去睡,或許她要一點時間沉靜,一點時間整理自己複雜的情緒吧!
她是在逃避嗎?或許吧!現在就只能這樣做,在醫院兩人也是淡淡的說了幾句話,就沉默了。
這種關係要維持多久?誰也不知道。
最近常常睡不好,常常哭到睡著…
只是在大家面前又要裝做一副很平常的樣子,那真的很難。
「湘琴,妳還好吧?」智儀按按她的肩,擔心的說。
「湘琴,妳黑眼圈怎麼這麼重?」
「湘琴,妳昨天沒睡好喔?」
「湘琴,寶寶踢妳整夜嗎?」
「湘琴?妳身體不舒服嗎?需不需要我們陪妳去檢查一下身體?」
「我沒事,我很好,謝謝你們的關心。」湘琴有氣無力的回應著。
「可是看起來有事阿!看起來一點都不好。」幹幹雙手盤在胸前,一臉正經的說。
「湘琴,妳和直樹還好吧?」啟太擔心得問著。
「我們?很好阿!呵呵」一聽到直樹的名字,湘琴整個人都醒了,但是他倆依舊還是在冷戰中。而湘琴只是一陣苦笑。
「湘~琴~,妳這樣真的很醜耶!振作一點好不好。」妮娜捏捏湘琴的臉蛋,要她振作。
「妳跟直樹一定還沒和好,要不然妳不會這個醜樣子,幹嘛?你們要離婚啦?」幹幹趁機會損了湘琴,但是絕對不是有心的,只是想讓湘琴恢復振作而已。
「我先回去忙了,小兒科今天很忙。」湘琴逃避了問題,自己默默的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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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了小兒科,整理早上要用的東西,換了換衣服,湘琴經過了直樹的專任辦公室,她在猶豫,該進去嗎?
裡面是不是有她想要的答案呢?
還是,更是傷心絕望呢?
愛心鑰匙從口袋拿出,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,她只是無奈的笑了。
她的手遲疑在門把上,又鬆了手,她在猶豫,同時也在害怕吧!
「湘琴。」是熟悉的聲音。
可惜的是,不是直樹,而是禮珈。
「湘琴,妳在這喔!我在找妳耶!妳在這裡幹嘛?妳的黑眼圈怎麼這麼重阿?」禮珈一臉心急的樣子,看著湘琴。難道她忘記那天發生的事了嗎?難道她不知道湘琴跟直樹在冷戰嗎?還是她是故意的?
「什麼事嗎?我想進去幫直樹整理東西。」湘琴說。
「不用了吧!昨天都整理過了,一定很乾淨的。」禮珈笑笑的說。
禮珈並沒有多做解釋,當然不是禮珈進去整理的,因為要進去直樹的辦公室比登天還難,而且這辦公室的鑰匙只有兩把,一把在直樹身上,而另一把是在湘琴身上。
只是湘琴不這麼認為?因為一句有很多不同的解讀方式。
心想,禮珈怎麼會知道昨天整理過了呢?她怎麼知道很乾淨呢?
難道是她幫直樹整理的嗎?
但是…那不是只有屬於她和直樹的地方嗎?為什麼會…
「是嗎?那很好阿!乾淨的話,我就不用在幫忙整理了。」湘琴說。
或許不用進去就知道答案了?湘琴認為,她已經得到答案。
背對著禮珈,暗自流淚。
「湘琴,妳還好吧?」禮珈明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還故意。
「很好。」湘琴擦了淚滴,轉身擠出一個笑容給禮珈。
「妳剛剛找我有什麼事嗎?」
「喔!就想請妳幫我拿B602-2病童的X光檢查報告,在杜醫師那。」
「妳去幫我拿好不好?」她向湘琴撒嬌。
「…」湘琴是不知所措的、無奈的看著她。
「可是妳看起來似乎很不舒服耶!還是我自已去拿好了?但是等等有會議要開,怎麼辦。」禮珈知道湘琴身體不舒服,竟然還要湘琴去幫她拿東西,這根本就是為難。其實根本沒有會議要開,這只是禮珈想進去直樹辦公室的一個方法。
「直樹等等就會回來了,他叫我在這等他,要討論一下開會的事。」
「那,我先去幫妳拿好了。」一聽到直樹的名字,她更想逃避了。
「哦!湘琴謝謝哦!」
等待湘琴走遠之後,禮珈只是笑了笑,因為她終於成功了,因為鑰匙現在,就在她的手上。
剛剛湘琴沒有成功開門,因為禮珈的一些話讓湘琴放棄開門了。
其實很多答案在裡面,湘琴該進去的。
而禮珈進去是個錯誤,只會更多失望而已。
「愛心鑰匙?這應該我的才對。」鑰匙在禮珈眼前晃阿晃,又緊握在手心裡。
「直樹,我要進入屬於你的世界了。」
正當禮珈準備要把鑰匙孔插進去,要準備打開的時候,一個大手按住手把,讓禮珈驚慌失措。
抬起頭,她以為是直樹,結果不是,是阿金。
「直…」她抬頭。
「妳想幹嘛?」
「妳就是那個破壞湘琴生日的那個女人嘛?現在竟然敢開這扇門?」阿金把門擋住。
「你是誰?我要怎樣你管得到嗎?」禮珈用力的推開阿金,但是阿金是很強壯的,怎麼推也推不開。
「不用管我是誰啦!反正鑰匙拿出來喔!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想幹嘛?直樹和湘琴的是就是我的事,鑰匙幾把我也一清二楚,不要當小偷,讓我公諸於世的時候,妳就慘兮兮喔!」阿金把禮珈輕推到另一邊,帶點嚴肅但是又富有喜感。
「先生,你這樣想笑死人嗎?」禮珈被阿金的表情嚇到笑出來。
「怎樣?我長得很好笑嗎?還是講話很好笑?」阿金摸摸自己的臉,一臉疑惑的看著禮珈。
「差不多。」禮珈以為他多可怕咧!結果是個富有喜感的男人嘛!
「你這個女人,鑰匙交出來啦!」他用力的拉著她的手要她把鑰匙交出來。
「為什麼要交出來?這把鑰匙是屬於我和直樹的,你休想從我身邊拿走。」倆人一陣拉扯,阿金還是搶不到鑰匙。
這時候,直樹從阿金身後走過來,一臉嚴肅的看著禮珈。
而禮珈的表情,瞬間變回另一種樣子。
「因為我根本不屬於妳,請把鑰匙還給湘琴。」直樹一字句清楚的說著,表情很嚴肅。
「直樹…」
「江直樹,總算讓我看到你了,我今天要找你算帳,你有沒有看到最近湘琴的樣子?她為了你三餐都吃不飽,聽才叔說她最近夜晚都睡不好,還有你們多久沒說話了?到底是誰樣阿?」阿金一看到直樹就拉著他找他算帳,一臉稚氣的表情真的很可愛。
「先讓我把這件事解決。」
「鑰匙拿來。」直樹禮貌性的伸出手。
「直樹,聽我說,是湘琴要我幫她拿東西,因為她要去辦事情,所以才叫我…」禮珈還沒說完話,手中的鑰匙就被直樹抽走了。
「不用多說什麼,我不想聽。」
「她和我一樣,除了我跟她,她不會隨便讓別人進去屬於我們的地方。」抽完鑰匙之後,直樹就轉身走向阿金,冷冷的撇了禮珈一眼。
而阿金只是對禮珈比了一個『你是輸家』的動作。
這讓禮珈又再度失敗了,靠在牆邊,她無奈。
同時也帶著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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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江直樹,你為什麼要欺負湘琴?」直樹和阿金並肩的走在長廊上,從頭到尾直樹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「說來話長。」直樹果然是簡單明瞭。
「管你多長啦!你給我說清楚。」
「十年前的事,並非出自於我本人願意。」直樹還是這個答案。
「十年前?不是現在?」
「嗯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所以十年前你吻她喔?等等我算算,十年前我們高一,湘琴剛開始喜歡你的時候,但是那時候你又不認識湘琴。」於是阿金開始認真的算起數學了。
「那所以是怎樣啦?」阿金算到最後連自己都亂了。
「你把事情想的太複雜,十年前她吻了我,而並非出自於我願意。」於是直樹又透露了一點點。
「那為什麼她要現在講?」
「那應該問她吧!」直樹其實不想知道。
「我知道了,她該不會還愛著你吧?」
「不想知道。」
「那就是我誤會啦!我以為你是腳踏兩條船咧!原來不是這樣子喔!害我這幾天都睡不好。」阿金拍拍直樹的肩,鬆了口氣。
「你結了婚還是跟以前一樣。」直樹會心一笑。
「什麼?我也有變MAN了好不好。」
「你們的事我不能插手,好好向湘琴解釋吧!她會懂的。」
「『她會懂的?』,你似乎很懂我老婆?」
「當然。」阿金半開玩笑的逗著直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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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湘琴,妳確定妳可以嗎?」杜醫師疑惑的看著她。
「可以的。」湘琴抱著一箱厚重的資料,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杜醫師。
「那就好,真搞不懂尤醫師叫一個孕婦來搬幹嘛的。」杜醫師無奈的說。
那一疊資料除了有X光片檢查報告之外,還有一疊直樹的資料。
本來是直樹請禮珈去搬的,但是禮珈為了想讓自己方便,而有可能會造成不能彌補的事。
「算了,才幾樓而已,走樓梯就好了。」湘琴說。
於是湘琴就走樓梯到小兒科去,東西很重,但是她還是想快點完成自己該做的事,她逞強,她堅強?
「鈴、鈴、鈴。」手機在這時候響了。
「喂!湘琴阿!你中午要吃些什麼呢?」對方是阿金。
「阿金?怎麼會突然問我?」
「喔!沒有啦!我就來醫院晃晃阿!」視訊裡,阿金是在小兒科。
「晃晃,跑來醫院晃晃?」
「那不重要啦!妳今天要吃什麼?」
「我其實吃不太下,看你要帶什麼給我吃吧!」湘琴已經好幾天沒正常吃東西了。
「嗯,好。」
「那妳現在在幹嘛?看樣子是在走樓梯喔?我去找妳好不好?」
「我現在在回去小兒科的路上,等…」講的正開心的時候,湘琴突然昏倒了?
「湘琴?湘琴妳怎麼了?」
「我…」湘琴就昏倒了。
「直樹,湘琴昏倒了啦!」
「直、直、直樹…」昏倒前,湘琴用全部的力氣喊了他的名字。
未完待續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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