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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直樹,她就是以前常常跟我鬥嘴的那個小女孩嗎?」在浴室裡,湘琴突然問起了禮珈。

「是阿!怎樣?」直樹說。

「沒有啦!只是覺得她變好多,雖然本來就很有氣質,但…」

永遠都少根筋的湘琴,難道發現她這次回來的目的了嗎?

「什麼?」直樹心中竟然起了一絲焦慮,害怕會有什麼事發生。

「嘴巴還是一樣毒。」湘琴果然是少根筋。

「我們可要好好的照顧人家,從美國回來應該會很陌生吧!」湘琴轉身,看著直樹。

「請妳先把妳自己顧好,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煩。」直樹冷冷的說。

「為什麼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?」

「沒事。」

「來,洗頭,等等快點把衣服脫掉,我幫妳刷背。」直樹開始幫湘琴洗頭。

「直樹你其實可以大力一點。」湘琴也擠了點洗髮乳,開始幫直樹洗頭。

「我是怕妳痛。」直樹在按摩湘琴的頭。

「每次你幫我刷背」湘琴的表情很享受的樣子。

「怎樣?不喜歡我的話,以後就不幫妳刷。」

「都很幸福。」湘琴看著直樹,幸福洋溢的樣子。

「所以妳要怎樣報答妳老公?」他近看著她。

「那…」湘琴認真的想著。

「等妳生完寶寶再來報答我。」

「直樹你好色喔!」湘琴潑他水。

「這本來就是應該的。」

「該不會妳生完寶寶就不要我了吧?」直樹有點吃醋的說。

「不會好不好,我會愛你加倍。」她又轉身,兩手勾在他脖子上。

「是嗎?到時候就看妳表現。」

「脫掉吧!我幫妳刷背。」

「快一點…」

「害羞喔?」

「對阿!哈哈哈…」湘琴一臉害羞的模樣,用浴巾擋住身體。

「我又不是沒看過,快點啦!」直樹笑著笑,把浴巾拉開。

直樹的不安,其實就從現在開始蔓延著。
未來禮珈會耍出什麼手段?
連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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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江裕樹。」

「奇怪?誰在叫我,這聲音好像哪裡聽過。」在認真看書的裕樹,突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他猛看窗戶,怎麼看都沒有人。

「這裡啦!」禮珈站在裕樹的房門口。

「妳是誰阿?怎麼會在我家?而且又站在我房間門口?怎麼又會認識我?」

「跟妳曾經約定過的人。」禮珈雙手盤在胸前,瞪大眼睛的看著裕樹。

「蛤?」裕樹根本已經忘記小時候的約定。

「難怪那女人會嫁給你哥,你果然忘記了,太過分了,當年我跟你約定的,你說過你會幫我的,結果呢?那沒用的女人還是嫁給你哥哥。」禮珈說越說生氣,邊說邊走到裕樹的房間裡。

「禮珈姐姐?」裕樹突然想起來。

「我回來了。」她一進房間就往沙發躺。

「妳什麼時候回來的。」

「今天早上,但這些不重要。」

「重要的是,我們當初不是約定過嗎?你不是說你會挺我到底嗎?怎麼你哥牽著的手不是我?與他共枕的女人不是我?你的嫂嫂不是我?」禮珈又突然站了起來,對著裕樹大吼大叫。

「喂!那都幾百年前的事了。」裕樹帶點不屑的看著她。

「何況想要隔海追哥哥,沒有讓他感受到任何誠意,這樣就想跟他結婚,比登天還難。」

「那笨女人就多有誠意?」她又怒斥。

「妳不會懂,還有不要一回來就對我大發脾氣。」裕樹坐回書桌前,翻著書。


「我就不相信我會輸給那個笨女人。」禮珈說。

「怎麼?在我這說不夠,還要跑到裕樹這裡來說嗎?」突然,直樹站在門後。

「直樹…」看見了直樹,禮珈整個錯愕到不行。

「無須做沒意義又幼稚的事。」直樹不屑說的。

「如果妳用單純的心態和我們住在一起,那我們也會用相同的方式跟妳相處。」

「還有,別想太多那些永遠都不可能會發生的事。」直樹丟了這句話,就回房了。


「聽到了嗎?禮珈姐姐。」裕樹的表情就是要她回房。

「不是我不遵守約定,而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。」

「大家以後可以好好住在一起。」

「我不希望又發生什麼戰爭。」

「回房吧!我要睡了。」裕樹把禮珈輕推到房門口,要她回房。

「晚安。」裕樹道完了晚安,就碰!的把門關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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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房的禮家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想著,剛剛直樹的眼神充滿不屑,一字一句都刺重禮珈的心,她從來沒有看過他有那種眼神。

「事實已經擺在眼前?那又怎樣。」臥躺在床上,禮珈的表情很複雜。

「事實還有轉變的可能,所以我一定還可以怎樣。」

「從以前到現在我等的就是回來這一天,為什麼睡在你身邊的是袁湘琴,為什麼你牽著的手是袁湘琴,為什麼你吻著的人是她?」說完,禮珈就蓋著棉被大叫。

「算了,既然這招行不通,那…我只好跟著大家『和平相處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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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一早,直樹與裕樹一下樓就發現廚房傳出有說有笑的聲音,直樹心想那絕對不是湘琴,因為他離開房間的時候湘琴還在熟睡。裕樹也覺得那絕對不是湘琴,因為自從湘琴懷孕就很少早起了,所以兩人對看了一下,聳聳肩,不用言語都知道那是誰。

「對阿!我也好懷念那時候哦!」廚房裡傳來媽媽和禮珈的笑聲。

「妳知道妳那時候才那麼小嗎?差不多到我的腰而已。」

「沒想到現在長這麼大了。」

「對阿!但是我覺得我長太高了,我想和湘琴一樣剛剛好就好。」禮珈無奈的表示。

「這樣就可以找像直樹那樣高高的老公,可以保護我。」禮珈用羨慕又忌妒的眼神看著江媽媽。

「呵呵!一定會找到的。」江媽似乎想跳過這個話題。

「對了,今天開始上班嗎?」

「是阿!等等要和直樹他們一起去。」一說到直樹,禮珈的眼神就散發出不一樣的感覺。

「哦!可要好好幫我照顧湘琴阿!她現在有孕在身。」

「江媽妳你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她的。」她煎著蛋。

「江媽…」

「恩?」

「當初她們結婚,妳都沒反對嗎?」禮珈在裕樹那裏找不到答案,所以就問江媽了。

「沒有呢!我們兩家都很贊成,畢竟自從湘琴來我們家那刻開始,我就認定她是我未來的媳婦了。」江媽一說到湘琴,整個人都樂起來了。

「哦!是嗎?」禮珈也跟著淡淡的笑著。

「是阿!而且只要有在她身邊,這個家就會很熱鬧。」

「可是直樹不是不喜歡吵嗎?」從有記憶以來,直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,都掌握在禮珈的手中。

「是阿!都安靜了十八年也不好,雖然剛開始湘琴進入直樹的生活,讓他有點招架不住,但只有湘琴待在他身邊的時候,直樹才能成為真正的自己。」

「真正的自己?」真正的自己?不是只有在禮珈面前,直樹才是最真的自己嗎?真的變成了湘琴了嗎?真的被湘琴取代了?

「像人類那種混著糾結的情感,我想直樹從來沒有過吧!自從湘琴出現,當她出現在他面前,而那些埋藏在直樹內心深處的情感剛好被激發出來囉!」媽媽認真的說道。

「這可是我偷偷觀察的哦!」

「呵呵…」禮珈根本笑不出來。

「所以我才發現只有湘琴才會讓他開心難過的,其他人要做到這點很難。」

 

兩兄弟坐在飯廳,聽著廚房裡有說有笑的對話,內容讓人不免一陣擔心。

「媽幹嘛講那麼多阿!她是瘋了嗎?」裕樹把頭靠近直樹身邊,小小聲的開始說道。

「我哪知道。」直樹也小小聲的回應著,深怕被聽到。

「受不了她耶!」

「分明是要讓她好下手。」裕樹喝著牛奶,不安的說。

「你當初是跟他有什麼約定阿?」直樹又小小的聲對裕樹問著。

「就小時候的約定阿!她不講我都忘光了。」

「到底是什麼她這麼生氣?」

「就說我要幫她嫁給你阿!」

「你是瘋了嗎?幹嘛答應自己做不到的事。」直樹聽到這句話他整個人差點翻桌,他弟弟什麼時候變這麼笨。

「那是小學一年級的事了,我當初只是亂講而已。」

「算了。」小學一年級都是傻哩傻氣的,所以會講出這種話也是理所當然,更何況誰會去在意這句沒有根據的話呢?

「反正我都跟湘琴結婚了,她能怎樣。」直樹撕著吐司一口一口往嘴裡塞。

「但是她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說到做到耶!」裕樹又小小聲的說。

直樹把手攬在裕樹脖子上,認真的說明「什麼都別管,記得顧好我老婆你嫂嫂的安全。」

「好啦!我知道。」

 

「咦?你們這麼早起來啦?」禮珈和江媽走出廚房。

「喔!是阿!妳也很早起阿!」直樹沒有講話,反倒是裕樹開始活潑了起來。

「因為時差的關係,所以今天比較早起。」禮珈看著直樹說。

「原來只是時差而已,希望以後都睡晚一點,這樣媽就不會爆料更多。」裕樹小小聲的直樹說,兩人猛搖頭。

「但是我跟江媽講好以後都要一起跟她做早餐。」

「蛤?」聽到禮珈回應這段話,兩人同時都傻眼了。

「慘了。」裕樹依舊還是搖頭。

「你們兩兄弟在碎碎唸什麼阿?」媽媽看著他們,疑惑的問著。

「沒事阿!吃早餐。」兩兄弟異口同聲的回答。

「喔!湘琴怎麼還沒下來。」禮珈問。

「她還在睡覺。」直樹用很認真的眼神看著禮珈,示意著要她別去吵她。

「喔!那我去叫她。」禮珈還沒說完就跑上樓了。


一上樓,就是他們的房間,她老早就想進去了,但是每次都錯過機會,想必這次不能錯過,她想看看他們的房間到底長什麼樣子,於是站在房門口,一步一步的往前進。

「妳想幹嘛?」身後,直樹站在她身後。

直樹在飯廳就示意要她別去吵湘琴,通常他說的禮珈一定會聽。
但在不一樣了,直樹馬上就跟上樓去看看她會做什麼。
雖然見到禮珈只是站在房門口,但是他的行為和眼神很奇怪,所以當然知道她想做什麼。

「哦!我要叫湘琴起床。」禮珈被嚇著了,但是又必須要裝作很鎮定的樣子。

「妳先下去吧!我叫她就行了。」

「喔!」就這樣被趕下來,禮珈嘔死了,好不容易可以踏進去他們的房間,現在又失敗了。

 

走下來,裕樹看了看,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,也只是搖搖頭。

「湘琴沒跟妳一起下來阿?」

「直樹去叫她了。」

過了大概十分鐘,直樹牽著湘琴下樓。

「湘琴,起床啦!今天好嗎?快來吃早餐囉!」媽媽一看到湘琴就跑過去扶她。

「媽媽早,裕樹早,禮珈早。」

「早阿!快來吃早餐吧!」

「這個給妳,我煎的喔!」禮珈把剛煎好的蛋遞給了湘琴。

「謝謝妳。」

「湘琴,我今天可以和你們一起上班嗎?」禮珈用了很假的微笑問著湘琴。

「哦!當然可以呀!」永遠少根筋的湘琴,一直都不知道禮珈其實是有別的用意。

「好開心喔!可以一起跟你們工作。」禮珈握著湘琴的手,激動的說。

「對呀!我也好開心喔!」

「哥。」裕樹小聲說道。

「怎樣?」哥哥專心的看著她倆的互動。

「顧好你老婆吧!」

「當然。」

兩兄的必須要開始捍衛湘琴了,禮珈會耍出什麼手段誰也不知道。


待續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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